其實,我不確定那天晚上我是不是真的很感傷,又或許是大夥的歡樂氣氛不許感傷這東西放肆撒野。
星期天,台大附近的小巷裡。學弟妹替我們這群即將畢業的學長姊們辦了一場送舊餐會,整個研究所來了超過一半的人,我張望長條餐桌兩側熟面孔的訝異和我餐前找不到這間餐館的疑惑始終相去不遠。整頓飯,我沒有太多話。
一直,我都是不善於參與這種場合的。
大學由於唸夜間部,教室像極了妳(你)家轉角的便利商店,待個四小時,大家隨即離開,那張畢業證書彷彿是發票,但是沒人喊歡迎再度光臨。還有,畢業典禮那天下了一場大雷雨,我打電話叫死黨幫我代領畢業證書跟紀念冊,因此,我連感傷的機會都沒有。
我大概是很難感到悲傷的一個人,我擁有比較多的是焦慮,P說Type-A的人都是這樣的,別擔心,但P隨即聊起她那篇未修改完的論文、她那份穩定的工作和她的搖滾夢想,生命的步伐停不下來,只好焦慮。
餐會結束後,沒吃飽的T、S和我旋即衝過去對面的夜市買了三份大腸包小腸,在人來人往的台北夜晚,三個人以一種怪異的姿態在路邊咀嚼著炭烤與米香的味道,沒有感傷,只有滿足!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southern7795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6)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