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不久前的事。
在一堂課上,教授指著他精心製作的簡報說:「現在請大家看一下這張投影片右方的這張圖表。」
台下圍坐成馬蹄型的九個人緩緩轉頭,眼光如探照燈似的鎖定同一個方向。當大家都以為教授要接著解說那張報表時,沉悶的上課氣氛突然轉了個彎。
「當我請你們看著張投影片的右方時,你們認為是我右手這個方向的右方呢?還是以投影片它本身為中心的右方?若是後者,那我應該叫你們看投影片的左方了吧。」身材高大的教授以一種慧黠的眼神說。
大家頓時都沒反應過來,只能四目相對,同時閃過老師期待的眼神。那感覺大概和樂透剛推出的時候,我在上班時間偷溜出去買彩卷而被記者訪問時的驚嚇相去不遠。然而,我倒是覺得他只是不小心讓他童年千百萬個之一的「為什麼」偷偷溜出來而已。
「我從小時候就開始想這個問題了,到現在一直沒有答案。」
嗯,果不其然。以後也不會有答案的,我心想。
也許,我們內心都有很多個「為什麼」,差別只在有沒有說出來而已,問淺了,怕被譏笑,問深了,只會更為難。
最近,自己不斷地想幾個很奇怪的問題,譬如,為何人們總會把好聽的音樂或是歌曲一再反覆聽,然而,好看的電影看個三遍以上,大概就會令人有點不耐了。我知道音樂和電影當然有一些差別,至少時間長短差異很大,甚至音樂取得與使用的便利性也是電影望塵莫及的。雖然我們都會背旋律和歌詞,也可以把劇情倒背如流,然而,應該是聲音給人的想像空間比較大,電影畫面有時太過寫實,一旦透過眼簾印入腦海,其神秘感大概也逐漸褪色了。
這樣的邏輯是不是可以解釋為何很多網友通了電話也聊了天,然而,穿上花襯衫與牛仔褲在火車站前的郵筒旁相認之後,一切又回到原點,連聲音都不想再聽。
你有很多奇異幻想的為什麼嗎?為什麼不說來聽聽?
p.s.啥?妳問我為什麼放乳牛照片?那妳又多一個"為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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