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做一個夢,一個有關當兵那段歲月的夢。
儘管已離開那個幾近不人道的地方已經好長一段時間了,然而,那位癡肥的連長、整票變態的老兵、一派官僚的長官往往就像固定班底演員,每隔一些時日就會在我夢中巡迴演出,上演內容大抵是離不開與怒罵與懲罰,由於夢境過於真實,而且有這麼強烈的反彈情緒夾雜其中,所以,往往只有在嚇出一身冷汗後,才得已順利將現實與夢境區隔出來。
一直,我也只有那個惡夢而已,到底,夢畢竟是夢,只是多了點憎惡的感覺。
昨天晚上,當教授拿著白板筆一步步導出陌生的經濟模型與如何微分時,我知道我還有還有夢,一個更深沉的惡夢。
很久以前,我以為只要逃到文學叢林後,就不會被那些急欲將數學魔箍套在我身上的國中數學老師、高四班數學名師、研究所統計學教授給找到。而我的確隱匿在文學世界裡天馬行空了好長一些日子,偶爾探頭深呼吸,四周盡是文字分子。
「這些式子與函數看起來很繁雜,但絕對很簡單。」這麼矛盾的一句話,教授從頭到尾說了有五遍。或許教授強調的是句末「簡單」兩字,然而,我卻跌坐在繁雜的方程式中,久久無法清醒。
另一個惡夢的起點,於焉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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