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總說我愛想太多,而且有時候太過於理智了。
關於理智,妳說就像有人在熱帶島嶼和另一半度假時,卻還把欲修改的論文當作護照般摟攬在身邊,不棄不離。
至於想太多這碼事,「若每件事都這麼有感覺,那不是很累啊」妳抗辯著。
好吧,對於妳的指認,我默認,而且還把我簡單地一分為二了。
當我從電話那頭聽見那位以往都是如此和善無心機的球友用一種很不耐與市儈的口氣和我交談時,很多事其實已經不再這麼單純了。這時,若只能走在二分法或是二元的世界裡,那會不會是另一種福分?這樣不知是一種無知還是理智?
常常,我興奮的期待結束(例如無比痛苦的這學期吧),然而,當結束來臨的那霎,我卻沒有絲毫愉悅,結束這個時間點頓時變成一個簡單的句號,一切就此打住,再有任何情緒都是多餘。相同的情形也發生在我等待開始。這樣流動情緒讓我相信二分法的世界應該不是這麼適合我的,我連中點的平衡都找不到。
當然,大都時候我還是走在二分世界裡頭。
我想起了(開始想太多了)這一年來我身邊這些輩分比我高很多的博士班同學。幾年幾班基本上已經不是這麼重要了,總之,我永遠是班上年紀最小的那一位。有一段時間,我其實不是很適應相同世界裡的兩種語言習慣。這麼說好了,我的同學常以「誠如我先前…」代替了「就像我剛剛…」;用「夥伴」取代「同學」;以「思考一下」頂替「想一想」;用「我的意見」替換「我的看法」…
好幾次,我就這麼在課堂報告中停頓了下來,努力地選一邊站。
自然,這樣的用語習慣也不是什麼大事,頂多是把應對的層次更提昇了一點罷。
「班長,期末報告要mail給你嗎?」同學在偌大的研究室問。
咦?班長?班代?這是提昇還是沉淪了呢?我在期末最後一天的回家路上,胡思亂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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