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晚,我都在等待。
一直,我深信耐心和等待之間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而且隨著環境有所消長。
當兵的那段日子裡,自由意識被徹底地囚禁於地牢,小小的耐心被無限度地擴張。事實上,很多時候只是一種消極的反抗,因為無能為力,所以只能這樣的無奈。然而,能在漫漫空洞的時間縫細中讓我找到一個理由安身的,卻是等待佈滿妳娟秀字跡的信箋。一週收到一封妳的信,等待變得有週期,而我也耐心地在字裡行間尋覓妳指尖的味道。
離開那座囚牢後,沒人再寫信給我。
後來,我總是在空等,尤其妳總愛遲到,五首歌的長度讓我失去了等待的耐心,兩個人整個美好的夜晚也從此宣告撕裂了…
整晚,我在屏科大的大門入口處等待。
我架好了三腳架,或蹲或站,只為了等待車輛行經後的光束。這座離家不遠的學校打從它建校之初,我們幾個國中生就踏著滑板在漫天灰塵的大斜坡上摔個四腳朝天了。伴隨著這樣的記憶,這應該會是個好的攝影點,我想。
無奈的是,週末夜晚下山的車潮和上山的學生不成比例,試拍了幾張,總覺沒達到自己要的感覺,只好繼續等待。微涼的山腳下,在旁邊陪我的是一隻不知打哪跑出來的狗,或許牠嗅到我無比的耐心了,索性同情地陪我邊玩邊等待上山的車流。
約莫過了一小時後,就在整個學校彷彿就快要睡著的同時,兩台機車從旁邊而過,兩男一女優游地蛇行在學校山坡上。那一刻,他們肯定順了自己的感覺,而我也捕捉了他們的流動光影─年輕正盛。

p.s.相簿裡有較大尺寸的原始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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