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三十分,我和好友O在通往墾丁的路上,以一百公里的時速飛馳著。
靜謐無車的南方像極了一只被傾倒乾淨的魚缸─像金魚般游走的是白晝的喧嘩,依附在魚缸上的水漬是夜晚的濕露。
「你上次這麼早起是什麼時候了?」O坐在一旁,帽緣壓低低的問。
他微弱的聲音像是夢囈,又有點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醒而無意識的咬動嘴唇,發聲。
感覺的出來,O很勉強地保持清醒;而我則是很刻意的聽了一遍遍「旅行的意義」這首歌,或許我私心地希望這段旅程也是有意義的,或者,至少是值得的。畢竟,在這樣的時分獨醒可是一種萬般不易的堅持。
於是,O徘徊在半夢半醒之間成就了一股神遊,而因為落山風而緊握方向盤的我則清楚看見清晨五點逆向慢跑的中年人、遇上配送報紙的歐吉桑,同時也瞥見露白的東方魚肚…
這樣的南方氛圍著實令我熟悉又陌生!
我想,或許這番景緻一直都在這裡,只是在四季中的每個凌晨醒不來的是我自己。
約莫過了70分鐘左右,我們就抵達墾丁了。
「第一次看過空無一人的墾丁大街。」O拉提了帽緣說。
「對啊。」
我放慢車速緩緩滑過這條我和妳,妳和他走過無數次的路徑上…
天色漸白,那些四方而來的遊人依舊沉睡在微涼的熱帶。而當我倆整裝完畢車門一開的那霎,「呼…」,一陣落山風強襲而來,險些站不住的O終於不再雙眼朦朧,整個南方也醒了。
P.S.更多的墾丁印象請點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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