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印象:林道秘境記錄

Day 8 Route: Te Anau→Milford Sound

或許自助旅行在實際上並不是這麼愜意的一件事情，畢竟那種放空的勇氣與慢活的節奏在日常生活中並不是隨手可得的，於是在有限且短暫的自我放逐時間與空間裡，我們背了厚重的背包，甚至在一堆旅遊手冊中殺出一條活路，只怕一切都頭來會不夠精采。
清早，我在YHA用餐客廳急忙把那半焦黑的土司塞進口中，準備接著要出發前往Milford峽灣。一旁坐了一對英格蘭來的老夫婦，老太太先開口向我打聲招呼，儘管我的破爛發音讓她說了無數次「Pardon」，彼此還是有點神奇地完成了一些似懂非懂的對話。事實上，他倆吃早點的節奏和說話的速度其實是相去不遠的，撇開那些準備check out而不斷在廚房走動的背包客，對這對老夫婦而言，此刻也許很像他們遠在北半球的那間英式廚房，只差沒有泰唔士報在一旁罷了。
就算那些南島西岸不穩定的陰雨天氣催促著我要趕快上路，我還是決定在「青年」旅館的早餐時間寫下一對老夫婦在自助旅行中的慢活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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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NZ一路上遇到彩虹的總合大概快逼近生命裡的總合了，每回只要瞥見那到七彩弧線，瞬間拿起相機開機這個動作和想起梁靜茹彩虹這首歌的歌詞幾乎是下意識同步進行的。
「妳的愛就像彩虹雨後的天空，絢爛卻叫人迷惑，藍綠黃紅。妳的愛就像彩虹，我張開了手，卻只能抱住風…」
通俗嗎？或許是。真實嗎？我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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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羊人循著牧羊犬的嗅覺和狂吠找到了走失的綿羊，如此精準的定位系統讓羊兒再也不敢移動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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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群像示威群眾般佔據了整個公路，沒有石塊飛舞，也沒有催淚瓦斯流竄，只有回家的漫漫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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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霧和雨水聚集在前往Milford峽灣的公路上，滿佈於山谷岩壁上的瀑布突然讓四周空靈了起來，然而，當幾隻名為Kea的鳥(外形像鸚鵡，其貌不揚)飛過來猛啄車子的雨刷時，四周空氣再也無法靈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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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天候，又或許是因為氣溫，Milford峽灣是個讓我提不起勁的地方，在喝了船上兩杯免費咖啡，用長鏡頭拍了一些不甚清楚的照片後，我就沒再踏船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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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駕駛艙挖掘出一些應該沒什麼人注意到的剪影，黑白分明，意象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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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這條溪水的兩岸沒人踏過應該有千年之久了，不然怎會讓我淋著雨且撐著傘在架三腳架的時候輕易地就摔個四腳朝天，我的左腳就這麼滑進冰冷的水，實際感受到不只是水的溫度，還有屁股疼痛的指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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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時補捉了一些天空，儘管光彩不夠炫麗，但是應該足以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