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在老家門口外就聽到客廳裡依稀的交談聲了。
來客是一位中年客家婦女。
「這位是某某某老師,不過你小學不是給她教的。」母親一手端著蓮霧從廚房走來時這麼說著。
我得承認,關於眼前這位女士,我完全沒印象,到底那些孩時的求學經驗並未比當兵那段歲月還要悲慘,於是連帶的對於眼前這付略帶歲月刻痕的臉孔也無法再和當年課堂上威嚴的神情作連結,反倒是老師用了很安全的一段話形容我:「我記得他小時後靜靜的、乖乖的。」
說「安全」是因為老師連我的名字都記不起來。
我想,有可能是這二十幾年來,我並未偏離生活常軌太遙遠,於是,老師總是能輕易地選對邊靠站。
我也曾想過關於小學教過我的那三位老師是用什麼視角看待我這個學生的─不管當時和以後。也許「調皮」和「乖巧」是個普世的二分視角,又或許我真正感受到的是那座講台提供了老師一種俯視我的機會,大部分時候,那三位身高相仿的老師總在不同時後透露出幾許權威而不是關愛的眼神,而低矮的課桌椅總讓個頭不高的我仰望著高聳的莊嚴─安靜又乖巧地。
關於愛情的視角,我們有時總是隨著態度而改變角度。
曾經,我凝視妳那雙大大的眼睛,想看透屬於妳最幽微的那部份,然而,妳總是笑而不答。
「以後你就會懂了啦。」偶爾,妳會這樣說。
後來,我總是讓妳走在馬路的內側,一旁的妳無法正視我的關愛眼神,視而不見,連愛情都慢慢走遠了,妳一路上卻只是左顧右盼…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southern7795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