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父親告訴我的那些社會人情冷暖在認識你之後,突然在你身上慢慢得到驗證。」妳坐在車內緩緩地說。
事實上,我知道妳指的是我常常得應付一些學術界的人際關係這件事,到底那些總得要我更改自己計畫而去配合完成的事倒也不是多麼重大,只是瀪瑣如碎了一地的玻璃,我知道勉強可以過得去,但卻也必須留意突來的穿刺。
在這個「關係」和「實力」相互消長的時代,我無法總是在老練與圓融之間取得平衡點,大多時候,我都是選擇接受,消極地。
若是可以,我會希望妳相信身邊的人們都是很善良的,人心也都不是這麼複雜的,只不過有時候那些人的要求多了一點,以致於他們必須讓所謂的權力出來透透氣。
寄人籬下,所以有時我常得收起慣有的笑容而埋首於數據報表之間。
身不由己,以致於很多我和妳的旅行都無法出走而失去了意義。
會不會我看起來就像被塞在透明玻璃方口瓶裡的橄欖?定止的我看得到外面的流動世界,人們偶爾也會用溫熱的手掌左搖右晃地把玩瓶子,我依舊是我,只是無法移動我自己。
啊,多麼痛的領悟,對妳,也對我。
或許,和其他人經歷過的生命悽切比起來,這樣的小小煩躁並不是什麼大苦大難,所以好像也不需要向外人大書特書,那麼,在我們都還未世故到忘了怎麼書寫單純兩個字之前,關於那些人情冷暖的實況,我應該還可以繼續向妳轉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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