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約莫十分鐘,那位原住民警察就將入山證交到我手裡了。
「費用十塊。」他用濃重的口音說完這四個字後,整座山城彷彿回到太初,一片寂寥。
我道了聲謝。
把單車和裝備就緒之後,我看了看手上蓋滿深紅印章的入山證件,有那麼一刻,一絲疑惑閃過我腦海:為什麼是「入山」證而不是「上山」證?
會不會是入山聽起來比較悠哉,上山看起來比較艱辛?
一定會有某種理由的,就像我堅信紐西蘭諸多以原住民語為地名的城鎮唸起來總是讓人十足輕快,不管是「Wanaka」、「Timaru」、「Tekapo」或是「Teanau」,那特殊的音節總讓我覺得有那麼一點點旅行的味道。
於是,我想起關於這座南方山城的一切─佳暮、去霧、伊拉、阿禮…多麼美的地名,而,我就要來了。
 

這裡是起點也是終點,儘管天色未開,我不會迷路。
 

台24線的24公里處,淡霧鎖住了遠方視線,如同鏡頭聚焦眼前。
 

USNS。很久以前,我視它為一種衣服用色狂妄的名牌,如今,它流浪到公路一旁,沒人知道它怎麼消失的,那是一種失速的風光。
 

這樣的畫面所呈現的一切大概是台24線的標準配備了。
 

下方就是依拉村了,不過我直接上佳暮村,打算待會再從另外一個角度看看它。
 



遠方就是依拉村了。這是我要的角度跟視野。
 

說也神奇,我就是在這麼高的山頂上接到DHL通知我中了二獎的電話,嗯,頭獎是2008年NBA全明星賽門票加上機票,我因爬陡坡的而發出的喘息聲掩飾了我的失落,電話的另一頭卻以為我是因為二獎的那台MP3隨身聽而興奮不已。




一個人單騎的時候,單車成了最好的模特兒,被動到一私怨言也不發。而我在按快門的當下真的想到了王菲的這段歌詞:「我是誰的安琪兒,妳是誰的模特兒,親愛的,親愛的,讓你我好好配合,讓你我慢慢選擇,你快樂我也快樂…」
 






老吊橋的存在不知是為了要讓人們更方便還是讓山更顯孤寂,橋身的晃動會不會是它的搖頭嘆息?
 





如果妳愛蝴蝶,這條公路肯定很適合妳;若是妳想飛舞,妳得跟我一起騎上單車。
 




在佳暮往神山的連續陡坡途中,我留下唯一的獨照。
 




圖騰有時是一種符號,有時更是一種美學,端看用什麼角度看它。
 




非假日的教堂很安靜,這裡有著我略痠大腿所需要的涼爽和微風,一旁的台24線林稍所傳來的風聲彷彿附和著我。
 






教堂內每座木雕像身後的小背包接放了聖經,我突然想到我背著書包上小學的那個年代,修業式的最後一天,個子不高的我從同學後面看到的畫面應該和這個相去不遠。
 



都說往事不堪回首,那麼來時路呢?我從霧台看著不久前我剛騎過的那些路段,頻頻回眺。
 


下山途中,對向車道的兩位車友遠遠地就和我打招呼,並問我要不要一起去騎另一條叫做大社的路線。
上山?下次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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