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會想到可不可能的問題,而且大部分都是在獨處的時候,或者說一個人單騎的時刻。
從某個角度而言,騎單車並不全然是十足輕鬆寫意的,尤其當自己心裡有一種欲望想爬得更高或是騎得越遠的時候。
當然,就算是換作慢跑、登山、晨泳...,其實都有一定的艱辛和孤寂存在那往返的過程中。
在緩慢爬升的動作當中,除了要確定疾速川流心臟而過的血液不會迷走之外,眼觀四面耳聽八方也不過只是一個確保自己安在的反射性動作罷了。
那麼,剩下的無數個包含那些過彎、爬坡、俯衝的片段呢?
我想到了好多可能的疑惑,對妳,也對我。
「有沒有可能當妳聽到銘謝惠顧時,除了知道自己沒得獎之外都不曾想過那四個字的意思?」
「有沒有可能妳在自言自語時,用了什麼語言跟自己講話都不清楚?」
「有沒有可能妳把自己的名字寫十遍之後,完全認不出那個三個方塊字?」
好像都有可能─在我們未曾去想過這些看似無聊的問題時。
然後,就在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將車扛上三樓的途中突然領悟到:會不會我想要知道生活裡的所有可能,所以單騎?
不無可能。
那麼,我好像需要一點時間才能開悟,在這之前,我依舊會天一亮,就出發。
絕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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