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黑影跟蹤我好久了,從去年的紐西蘭自助旅行到前些日子的高山部落單騎,它總是無聲無息地悄然顯露身影,然後在我旅行記憶圖像中留下印記。
我指得是單眼鏡頭裡頭的一顆小小塵埃,透過廣角鏡的詮釋卻誇張成一根猶似在空中飛舞的樹枝,朋友誤以為它是我無以名狀的簽名檔,或者是天馬行空的浮水印。
我突然想起了以前在部隊裡頭影印時,不管是公文或是筆記,只要從影印機的一端送入,另一個出口就會滾岀印上類似「E205」營區代碼之類的複製品,無一倖免。
於是,我以四百元的代價請出了那顆落塵。
至於那些過往所存留的不純粹影像,離不開了就只好留在印象裡。
那麼,關於哪些印記可以一掃而空,哪些又應該固守三生三世,在尚未澈悟之前,仍是罣礙。
就像在台中往屏東的巴士上,我反覆聽了Coldplay的「Yellow」這首歌十遍之後,才在定速的移動中睡了過去。
人醒了,歌仍未停。
那還不算是一首老歌,卻是一首幾年前的好歌。我不會把它歌名無趣地翻譯成「黃色」,對我來說,「Yellow」的旋律和詞曲就是一種印記,它有可能烙印了一個叫做熱情或是絕望的什麼東西在裡頭,而我也不想去分辨它了,好歌總是會老去的,可以的話,就讓它成為冬季裡的一抹昏黃,然後慢慢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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