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書寫是一種治療。
至於癒合了什麼好像沒有很多人能說的清楚(寫下文字的同時所流逝的分秒倒是真確不疑的),很多時候,連篇的喃喃自語或自說自話反像是需要別人來拯救自己。
我常以為,書寫文字到底不像在製造小藥丸,能在張貼完並讓大家吞服之後,即能迅速平復心頭或是腦裡翻滾的七情六慾,那些堆疊整齊的文字方塊比較像是把今天以前的自己塞進一顆時空膠囊,然後在若干年之後可以輕易回復到屬於當年的備份裡。
「有些書,當時看完了就忘了,隔了一段時間,在離開熟悉的城市、遇到不同的人、展開完全不同的生活後,卻又一字一句地浮現出來了。」作家柯裕棻這麼寫道。
關於書,我其實讀的很少,反倒是在看多了電影之後常撞見從前的自己,比如在「超完美告別」(Death at a Funeral)中遇見那個曾在奶奶葬禮上想哭卻哭不出來的荒謬自己,或者在「醜聞筆記」(Notes on a Scandal)裡想到小時候那本總是讓我紀錄著三代同堂下,有關農家悲苦歲月的日記本…
我讀的其實是屬於自己心裡風景的字幕。
後來,當書寫成了生活中一種小小的習慣之後,無論在旅行的途中、和別人交談的時候、與自己獨處的時刻,我就比較自在多了,因為我知道當下目視的一切或是產生的對話都可以在日後轉變成屬於自己的一道思路或者是一條語錄。
換句話說,是不是當自己紀錄到更多不同的「那裡」的觀點,就會增加自身對「這裡」的體悟?
若我想通了,我大概也從書寫中痊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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