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季節過了之後,七月的雨仍像個故障的鬧鐘般,想走就走,想停就停,讓南方裡的人們亂了分寸,幸運一點,我會剛好開著車,然後透過雨刷的固定節奏看著那些只能散落在轉角的屋簷底下,或是聚集超商騎樓上等待雨停的過客或是旅人。
大多時候,我都不幸地成為雨中即景的小小點綴,比如中午甫將機車停在那間我常去的老麵店時,雨就突然下了起來了。
「伯母,乾麵一碗。」我邊擦拭眼鏡上的水滴邊說著。
「中午11點半不到就給我下雨,這到底要我怎麼做生意啊?」老闆娘用客語喃喃自語。
我不懂常常把乾麵跟湯麵都搞混的她聽懂我的話了沒,直到她順手拿了一團麵丟進了熱鍋裡,我才放心,當然,她對於近來反覆無常的天氣早已死心了。
老闆娘將鍋蓋再開啟的時後,熱氣四竄,眼鏡又是一片迷濛,我又將鏡片再擦了一次。
雨從來就是趕不走的,相信也沒多少人願意留住它,有人選擇僵持,如眼前這位老闆娘;有人選擇臣服,好似那天傍晚妳淋著大雨牽著單車回家,妳非但沒有抱怨,反而頂著狼狽的模樣笑說:「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淋過這麼大的雨啊。」
雨總會停,妳終究也會成長,我也會看到屬於這個城市的晴喜雨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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