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印象:林道秘境記錄

那只不過是午夜來臨之前的一段Man's Talk，而且是靜悄悄地進行著…
都說無聲勝有聲，儘管我已經把MSN的訊息聲響關閉一世紀之久了，閃爍如單色霓虹燈的對話視窗仍讓我停下手邊的經濟學課程。
是S，一位年紀相仿的多年球友。
不久前，我倆還在黃昏的每一次球場鬥牛之後，於夜晚轉往那些隱埋在那座中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當時在那熱鬧的茶館裡聊了什麼早已不復記憶，臣服在人聲喧嘩裡的只是放肆的青春。
多年後，已婚的S慢慢地在電腦面前對我敲出了他自己對婚姻的詮釋，雖談不上是厚實描述，但是S卻像初握蠟筆的稚童在白紙上塗了個圓圈，形碎之中帶點妥善的自我成全與安慰。
或許是屬於我那個倉促的年代還未到來，於是，我無法真切地體會他所謂婚前與婚後的異同，或者說，我無知到以為這個世代應該還有什麼天長地久甚至百年好合什麼的。
後來，我想了想，說無知似乎太言重，也顯少有人願意承認自己的無知。然而，在一來一往的對話背後，我卻清楚地明白到S其實還是從前那個單純熱愛籃球，又在搖滾樂團裡耍著孩子氣的他，只是如今S找不到理由來維持自己的不變，甚至是說服自己堅強地面對另一半的轉變。 「你只要記得男生就是要多包容另外一半就是了。」敲完這句話，他就下線了，連再見都沒說，一樣無聲無息地…
我想，當妳說我變得似乎有點不同時，其實，妳不明白的是：我沒有勇氣變壞，更沒有能耐變好，只能以最純粹的初識模樣擺放在妳眼前。
這樣的姿態應該會是一個比較安全的形狀。
別擔心，關於妳的樣子，我都已經好好存放在身體裡了─不管任何混淆的時差與遙遠的境地。
至於妳眼中的我的樣子，在變與不變之間，相形相生。

 
P.S. 由於考試在即，文章和遊記的更新或許無法這麼密集了，若妳(你)常留連這裡，請各位多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