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想,放縱之於我們不知會不會是一種生活常態 ─ 不管是多睡五分鐘、少走一段路、多喝一口咖啡、少趕些進度…不同的人們似乎在千奇百怪的組合之間作抉擇,而且很容易習慣那種自我實現下的一種新平衡。
全新的週末,同學 C 從MSN傳來「考試剩56天了」的訊息時,我剛從清晨的山上騎單車回來。當下,我應該要有所感覺的,比如說焦慮或是不安什麼的,然而,我卻顯得有些無關痛癢,不是我不在乎擺在眼前這只重要的人生關卡,而是我、墮、落、了。
事實上,這樣的墮落常常始於於每週六的清晨五點三十分,然後,約莫三個半小時後,我會盥洗完畢坐在書桌前開始計算那本又臭又重的經濟學考題,接著,下午四點到六點,我會揹著球袋出現在小學的網球場,繼續折磨那已經年老失修的膝蓋,我以為汗流浹背可以稀釋我那個大勢已去的難堪前半生。

往往,到了夜晚,我就會有一種雙腿綑綁著一大袋乳酸而牢牢吸附在書桌前鐵椅上的錯覺。
隔天醒來,乳酸依舊眷戀著四肢,而我再也無法繼續多墮落,那不是自己的生活常態,我仍要在科目複習的份量中作出多與少的抉擇。
還有55天。
沒人瞭解的是:暫失過往於山間林道瘋狂揹著相機騎著單車遊樂的氣力之後,這樣放縱的週六時光是我最小的滿足,最深的哀愁

終究,這樣的墮落和上禮拜、上上禮拜、下下下禮拜的週末應該都不會有太大的不同。這樣似乎沒有什麼好,但好像也沒有什麼理由可以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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