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經歷了一個夜晚而已,那個昨天還在跟我閒聊網球經的好友 G,轉瞬間就得和另一半走向天長地久了。
那是意外,他說。
不知是否我體認到「意外」終究也是一種事實,還是這樣的事件竟然發生在如此熟稔的朋友身上,我總覺得心驚,甚至隨著他的低沉語調而小小的慌亂了起來。
這是責任,我說。
然後,G 的生活就這麼開始忙碌了起來,那速度之快猶如妳趴在火車的窗子上盯著外頭,就算眼前景物一片模糊、傾倒,妳還是能清楚地辨識每一靠站…

儘管我不是過來人,偶爾,他會問問我拍婚紗或是訂喜餅的意見。自己很認真的想過給予他什麼意見,但是,當我倆坐在黃昏的球場旁,看著他闔上眼,仰著天吐著輕煙,我終究明白,他真正需要的只是一扇出口,我只消幫他開門,那些所謂的道德批判我就暫時幫 G 抵擋在門後了。
晚間我帶了「鴻孕當頭」(Juno ) 這部DVD到 G 的家。整片滿是天真幽默的對白和頗富包容的意寓,我以為這樣適切於 G 的內容應該足夠好好安頓他這個晚上。
該來的,G 從來不逃避,如同他那段年少瘋狂歲月裡,縱然被十幾個流氓混混包圍也是挺身抵抗到底,從不管和血吞的是什麼。
有一天
,相信你會成為孩子的英雄的,祝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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