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10幾個小時的飛行後,終於抵達溫哥華機場,時間是下午2點30分,日期又回到出發前的6月23日,若不是我的手錶可以顯示兩個時區,我肯定會以為自己搭了波音製造的時光機回到了不算遙遠的過去,然而,溫哥華就在眼前,出境是唯一的路。
等在前頭接機的是移民加拿大的同村叔叔,我姑且稱他C好了。他同大方的妻子Amy用一個厚紙板寫了「阿祥」兩個字,黃色臉孔加上兩輛單車紙箱,我想 C 應該沒有甚麼堅強的理由可以將我這個有點熟又不太熟的老鄉認錯。
離開機場往 C 住家的路上,我好奇地打量這個約莫八年前曾來過的城市是否無恙,C也嘗試著從熟悉的方言當中熟悉彼此,在這個北國城市,我將暫時和一些人事物相遇,然後等待分離。
C 住在Burnaby,聽說這一帶是華人的集散地。區內眾多的黃色臉孔讓人頓時有種錯亂的感覺,然而,不同的鄉音和方言鑲嵌在廣闊的綠地和整齊的社區裡,我的聽覺和視覺幾乎就快不能協調了。
極度迷戀網球的不只有我,還有C 。我以為調整時差最好的方法就是打一場球。於是,離飛機降落後不到3小時,C 即驅車載我到Burnaby公園比劃比劃。打了二、三十年球的他早已是老球皮了,我只有被慘電的份。
網球場真正應該是個甚麼模樣我從來不知道,我想念老家附近每天練球的老球場,儘管網子破了,地板裂了,它仍是我的最佳主場。直到在Burnaby公園,嶄新的17面相連在一起的網球出現眼前,我才知道,喔,原來這就是網、球、場。
真是少見多怪。
天空滿飄著棉絮,一切就這麼壯觀起來。
隔壁球場傳來很規律的擊球聲,一位女教練正在指導一位小朋友,C 說大部分不錯的網球教練時薪都是2000台幣起跳的,很可觀,不是嗎?這似乎就是所謂的投資,至於風險,那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就像C 總是帶著排球隊的女兒長年四處征戰,不管天南地北。
「我希望在女兒成長的過程中不要有任何的遺憾。」場邊休息的片刻,C 這麼對我說。
我說這是適性,他聽成自信,不過好像兩者都對。
公園裡頭還有一面湖水,小船上了鎖,視線卻開闊,打完球能在湖邊走走也算是愜意,若還有體力的話。
調整時差不知怎地變成了運動設施考察,在偌大的公園裡走走又停停,彷彿在圓我多年前到此地時,無法親眼看見溫哥華灰熊隊職業籃球隊比賽的遺憾,只能從捷運上方眺望。如今,捷運仍在,灰熊卻已逃到森林裡,然後變成野營者最深的恐懼。
P. S. 我忙著打球,照片自然不可能是我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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