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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期即將接近尾聲,著手登錄學生期末成績之際,每每欲於系統上的方格裡填上兩位阿拉伯數字時,總是艱難無比,那種猶豫和困頓總讓我覺得自己像是個有缺陷的人─ 遺忘了該如何鍵入評價,也遺失了走入教職的初衷。
更遑論這學期還教到幾位學習障礙的學生。當然,我從不把他們當作有缺陷的人,只是這些學生不到課、不考試以及課堂上隨性之至的行為總讓我很無力,甚至家長三不五時會出現在我上課的教室外,然後花半小時解釋為什麼孩子缺課。
三十分鐘裡,我一句話都插不上,我總覺得我有嚴重的失語缺陷。
會不會是我已經不想說什麼了?抑或是越激烈的言詞只是突顯理由的薄弱?我不得而知,我只是更加堅信我話少了。
對我而言,話少就會轉而用心看,然後,一字一句記錄下來。我也常想,若真有所謂的造物者,那麼,我想祂應該是公平的,只是對於我們自己無論是外顯或是隱諱的缺陷,有些人選擇不說,有些人決定敞開。前者是蟄伏,等待適當的人和時機破繭;後者像驚蟄,面對人們乍見其缺陷的嗟訝鎮定地用微笑帶過;有些人則永遠深埋而沉澱為一道秘密....
我是有缺陷的,我想妳已知道,妳說妳不完美,我說沒關係,「上帝為你關上一道門,必會為你開啟另一扇窗」這樣的陳腔濫調應該足堪撫慰,我們都不完整,面對自我的缺陷,希望妳我都夠勇敢,在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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