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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見那副表情的當下,我知道那樣糾結的面容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了。
那是一張混雜著絕望、無助、不捨、難過、心痛…等情緒的臉龐,就像啜飲一杯綜合果汁,除了冷暖自知外,那些濃郁的七情六欲早已化成五味,雜陳於脾胃之間。
Y 就站在我面前敘述著那段看似遙遠卻仍未走丟的愛情,然後眼眶微紅的問我:「你覺得我該怎麼做比較好?」
對於 Y 而言,她經歷的是一段沒有四季的感情,只有寒冬,而我卻老是被愁困在南方的夏日午後雷陣雨裡,離不開也走不遠。
只是,我怎麼會有資格回答那個問題?對於一個不及格的我來說,建言給得再多彷彿都是言不及義,或者說,我無法像動詞那樣地安詳變化著,有時及物,有時不及物,我拿不定思緒,只能回以勉強的笑容,然後說著一些不可能的可能。
我知道 Y 想聽到的並不是那些不切確的可能性,只是,在愛情的袤廣的流域裡,我們往往只能自救( 我那幾次的求救證明了時間是唯一的偏方 ),唯有自己奮力爬上了岸,才會知道泥土的柔軟,蔓徑荒草裡應該也可以走出一條小路。
我知道這樣的說法是很八股也非常沒建設性的,只是,我總得說些什麼話來安慰 Y,以及自己。
我突然想到妳常跟我說:「你是最不會安慰人家的人,那樣要怎麼給人家安慰?」

好諷刺,不是嗎?
此刻,我的臉上應該也是那副表情,我是如此熟悉,只是看不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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