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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宅男想談一場轟轟烈烈戀情的執著,我著迷於網球運動這五年多來的日子不僅像是一場愛情場跑,而且在摸索球技過程的箇中感受更似一段遠距離戀愛。
終究還是沒完全到手。
我也愛單車運動,對多數時間都是自己獨自騎程的我而言,單車運動比較像是一個人的自助旅行,網球運動則似領隊帶了幾個成員遠行,或許也可以這樣說,獨騎除了是一種生活風格的符號之外,它其實更自一種自由的象徵,因為沒人可以約束你的方向和速度,然而,網球卻複雜多了,尤其在一個網球俱樂部裡,每天對戰的球伴不同,天候條件也不一,加上多樣的球路,然後,我真得就能體會到所謂的職業運動員之所以可視打球為一種工作也不無道理,更多的是榮耀背後的艱辛。
戀人有所謂的互補效應,對我來說,騎單車是有氧運動,它讓我在爬山的過程中得到平靜和反思,打網球則為無氧運動,它讓我明白競爭的本質以及人際的互動,兩種運動的互相補遺大概是我私心地希望自己老的時候,腳騎不動了還可以揮揮拍打打牆壁,手不聽使喚的時候,仍可以騎著單車繞繞鄉間小路,別躺著不動就好。
相較於單車的單純,昨天傍晚的一場球卻讓我感受良多。
四人雙打比賽中,另外三位球友其實都是球齡超過二十年的老球皮了,和我同隊的是一位比我年輕的網球教練,我想應該是我的抗壓能力不夠,又或許是患得患失,每每和比我實力好的隊友搭擋時,我總是一整個僵硬,或者說打得一點都不自在,因為我想到的就是:我失誤了會很對不起球伴、我跑錯位了會讓球伴很難處理球、萬一因為我失誤太多輸了球我會很過意不去…我想到的都是自己的問題,也許我在乎的不是輸贏,而是別人對我的觀感。
「我們發球局被他們破了沒關係,等一下討回來」、「來喔,再打一顆好球就有機會反攻了喔」、「失誤沒關係,加油一下喔」
或許我的球伴是高中網球教練的關係,整場球,只見他不斷地鼓勵我,沒有責備,儘管我也常體會到若自己的隊友一直失誤的那種無奈感,但是,他沒有抱怨,也許他明白說得越多流失得越多,我倆只是盡量減低那種球技不對等下而被局部放大的輸贏百分比關係。
六比五,我們贏了。
我不會說這就是人生什麼的大道理,我只知道適當的鼓勵好過無聲的抗議,也優於責備的壓力。
關於網球,我仍是努力追求中,另一方面,我也試著去回想我都是怎麼對待 J 、我的學生、我的球友的?我相信這會比一場球的輸贏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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