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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冬天來得晚,這種欲來還遠的姿態怎麼看都像我那幾位課堂上愛遲到的學生,晚到了卻也還要在校外抽根菸逗留一會兒,然後絲毫不扭捏地進來。
冷氣團來臨前的網球場其實是很適合打球的,流了汗卻也不黏膩,這讓我想起在加拿大溫哥華打球的那段美好時光。
球友兼網球教練的 J 坐在場邊和我聊天的時候,我倆剛搭配完一場雙打,大概是因為他有帶球員的關係,對於如何在場上利用運動心理學鼓勵隊友來代替責備似乎頗有心得。我和 J 並不是這麼熟稔,或者說,頻率並不甚相近,然而,當球場溫度逐漸下降時,他分享在場上該如何打球的意念越趨熱切,對我來說,雖然不至於如沐春風,倒也在冷熱交替中試著理解他的每個字句或是觀念的溫度。
「打球就是要用心和用大腦。」J 這麼說的時候,他搭配著用手指著胸口和頭部的動作。
「你看看那些職業網球員一場球裡面有多少顆致勝球?大多數都是對手失誤得分的。」他接著說。
這段話突然像是後腦杓被一顆球打醒般,讓我在開車回家的路上真的很認真思考「蠻力」和「腦力」之間的差別。
儘管我對他的說法還有很多疑問,但是強者就在我眼前,我暫時擱在心裡,然後回想起我的單車運動是否也用了心思和大腦。也許是因為我都獨自騎乘在山林居多,因此,我總是很用心地想要透過自己不同於別人的視野紀錄沿途看到的人事景物,就算有些景點早已經拍過多回,我還是用我大腦僅存的一絲美感,嘗試著想像要為自己留下一些不同生活體驗,當然,這樣的過程需要有一點體力的作為後盾。事實上,當單車熱潮已消散,騎快或是騎慢早已無法得到某個程度的榮耀感或是虛榮感時,單車就真正回歸到日常運動。
寫到這,突然很想念兩年前那個爬北大武只要 45 分鐘的自己,我是用心想起來了,腦子也仍忘不了,就是沒有蠻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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