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妳當初為何去更改名字的原因,我早已經忘記了。依稀彷彿記得是為了改運吧。
我不是這麼迷信,相信妳也是,所以我把更名這件事單純地當作是一種潛逃─潛匿那座全然陌生的城市,逃逸那間愛恨交雜的空房。
那年夏天,妳帶著全新的自己偷渡了。夜半四處悄然無聲,我在後頭,無力追緝,連妳的一絲氣息都留不住。
我知道追丟其實代表的是一種絕望,因為天一亮,妳就會隱姓埋名在那大都市中了,我以為我可以尋找到妳,奈何潮濕陰雨的巷弄街道模糊了妳的腳印,我無法分辨;球鞋踏遍大小水漥,從此失去了丈量彼此距離的準度。
我也有曾有潛逃的念頭,這樣蠢動反映在曾經幾度想要關閉部落格還有信末總夾帶著「我希望洪荒的世界末日快來,地球毀滅,萬物重生,或許可以拯救我荒誕的前半生」的那個簽名檔上,儘管這些念頭有點自私,但是我也知道我沒那個勇氣,於是寬心地留在原地。
「我電話號碼從來都沒換過,因為只想讓妳永遠都能夠找到我。」我曾這樣對妳說。
所以,我還是妳原來認識的那個我,儘管妳和我曾經有過一些荒唐歲月,相信妳也可以在我的部落格找回妳的舊身份和彼此初識的全部印象。
「希望你記得我的新名字,這樣我會很高興的。」信末,妳說。
或許我會慢慢試著喊出並牢記妳的新名字,儘管泛黃的妳依舊停留在南方的某個角落,不曾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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