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印象:林道秘境記錄

和S吃完羊肉火鍋時，已經快晚上11點。不知是怕高熱量的我太久沒吃火鍋了，還是剛在高雄技擊館打完球太餓，我竟然斗膽地喝了三大碗湯，不一會就把剛在球場消耗的熱量立即補了回來。
11點5分，開上國道10號後，轉開音響放了天脈傳奇(The Touch Score)的電影原聲帶，蒼茫又帶點遼闊的大漠音樂把門板震得嘎嘎作響，提醒我這並不是噠噠的馬蹄聲。由於時速限制為八十公里，我的視線只得在路面與儀表板之間來回遊移，一來一回之間，像是努力在黑夜裡堅持著什麼似的。
車行過燕巢交流道後，四周頓時暗了下來，少了那些建築與路燈的影響，我的視線如夜行性獵食動物般更形澄澈。
沒有車流的週一夜晚適合讓自己重新建構那段獨自開車往返南北的印象，我想。
夜裡，除了前車的尾燈之外，只剩下地面上的車道分隔標誌反射出光線，那筆直又無限延伸的光束像極了機場跑道，緊密的車窗和風切聲糾纏著，我坐在車裡頭，彷彿自己就是一位機長從遙遠的邊疆歸來，此刻正降落在跑道上，滑行，無止盡地滑行…
其實，每個人都在自己的天空飛行，我也知道我終究會平安停住的。然而，就像那些周遊列國的空服員總可以把異國奇遇化作生命中的一只記號，然後留下美麗。
車停妥車庫後，我想起了我今天到過了一個好球場、嚐到了一鍋珍味、遇見一位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