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一週左右,妳就會踩著夏天的尾巴離開這個連日陰雨又紛亂的地方了。
時間是四年,很長也很短。
我想,可能的話,在飛往那座異國城市的長途飛行中,或許妳會頓時想念那份屬於帛琉的慵懶味道而在機上四處張望尋找我們這群瘋狂遊伴的影子,或者妳已經閉上雙眼開始用大同電鍋慢慢悶煮妳對家鄉的記憶了…
正值青春年華的妳回憶太多,所以妳猶如打包那兩大箱行李一般慢慢過濾掉悲傷的記憶、刻意地遺忘那些頑強佔領妳腦海的片段,期望一出那陌生境地的機場,妳就可以昂首闊步接受外派工作了。
「到紐約要住哪都還沒搞定,好煩啊…」妳說。
「那就先住妳親戚家,到時再找房子吧。」我提了唯一的建議。
「不要。」
當下,妳的任性頓時變成一種凌遲,因為不想放手,卻又無力留下。
或許妳知道這種凌遲無法永遠持續下去,確定出發日期後,妳決定將妳的數位單眼相機留在我這邊。
妳知道我愛玩攝影,所以特地交代我要多幫妳拍些人物影像,只是,為什麼是軀體的背影而不是燦爛的笑容?我不懂。我想到的理由是從後方拍攝,那麼被拍攝者最自然、最沒有戒心吧。
而或許也是因為這樣,妳輕易逃過了無數人的直視目光,只留下美麗與哀愁。
「一個溫暖又傷心的夢」一整天,妳的暱稱這樣顯示著。
不管夢境是什麼,這大抵是臨行前的反動,矛盾與不安鑲嵌著夢境的每一個角落,我想。
好好睡吧,在那個遙遠的國度。
晚安,祝妳好運。
Source: 21mm.net/c200040301.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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