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飛機爬升超過一萬英呎高度後,「叮」的一聲,機長悄然解除「扣緊安全帶」的燈號。
就像站在高處警戒的狐獴解除了獵食者的偷襲,頓時,所有的乘客和機組人員即從定止的姿態轉為喧嘩的走動。
空廚的餘香慢慢在機艙內擴散了開來,不斷空轉的胃和無力的四肢在軀體動靜之間提醒了我那是上餐的制約訊號。
由於搭乘的是大韓航空,因此空服員大抵是以乘客手上的報紙字體來決定她所需使用的語言,很不幸地,她對望著窗外發呆的我講了一堆我分不清楚是日語還是韓語的字串…
「Beef」我答。
當然我要說的不是飛機餐這麼瑣碎的事,況且那些餐點也不會因為是由梳妝整齊的空姐遞上而變得更加美味。
那是一種眼神。
事實上,我從不渴望我的眼神會和那些猶如從大長今場景走出來的空姐成某一相對視角的交會。大多時候,她們的眼神幾乎都是以一種「目空一切」的角度看著前方,然而,說也奇怪,只要某位乘客有服務上的需求,只消在其經過時轉動雙眸,空服員旋即能如煞車一樣嘎然止住,然後下腰,微笑,遞上。
若說籃球場上的控球後衛總是有著比常人更寬廣視角,那麼空服員則是輕鬆地鎖住每個乘客的一舉一動了。
很久以前,我的視角總是侷限在妳的臉龐,於是我的眼神總是無端地透露出有關於妳的一切愛恨嗔痴,而妳往往是托著下巴盯著窗外或是輕翻女性雜誌,不動聲色地暗自收藏我對妳的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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