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失意是否定生命與現狀,失戀是一段愛情遭到否定。」
就在從漫長假期即將跨入常規生活的最後一個晚上,我一人坐在房間盯著電視螢幕出神。
除了持續圍繞黑色幽默感打轉的慾望師奶(Desperate Housewives)第二季影集之外,大概只有這類的紀錄片頻道可以讓我在夜晚安靜地就範─視線的堅決源於對於真實報導的深度信賴,雙耳的聆聽出於自覺在英文聽力方面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我就是用這樣的姿態看完「國家地理調查檔案:監獄生死鬥-超級監獄」的。
整個紀錄片真實描述了二位其他監獄管不來的囚犯之特寫以及這所美國戒備最森嚴的橡樹公園高地超級監獄之面貌。
這樣的紀錄片消弱了監獄主題電影的戲劇張力,純粹就是獄警和囚犯之間開鎖、上鎖之間的鏗鏘循環。
其中一名囚犯因在這所監獄的開放空間內主動襲擊牢友而被判隔離150天,另外延長其刑期40天。由於他之前待的監獄在相同事件下只要隔離兩週,於是,那張冷血狂妄的臉孔上竟然洩漏了一絲恐懼和不安。
「被隔離的第14天,我發現房間四周的牆壁慢慢越來越靠近我,我開始有了幻聽和幻覺,我就這麼瘋了。」囚犯面對著鏡頭這麼低訴,彷彿失了魂似地。
當下,我竟然心生憐憫,儘管我的理智告訴我那是他罪有應得。
任何一個人長期處在那個社會遺忘的幽暗角落總是會忘了時間曾經如何推移而驚恐起來,我想。
而當整份關係都被放棄之後,對與錯再也沒有人能夠公允裁定,只知道在這樣的一個情感真空裡,有人因為無力而放棄了自己,有人帶著傲慢離開,走遠的人海闊天空,離不開的人自我禁閉,有人以宅男自居,有人以俠女獨行,只要站上愛情的天平,無可上訴,無須駁回…
那麼誰又會願意囚禁自己呢?或許,愛真的令人瘋了,痛到連自己是失意還是失戀都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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