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倆只是各喝一罐海尼根啤酒而已,所以當W在凌晨兩點半窩在我小小的房間問:「你覺得生命是不是一場賭局」時,我一點都不訝異他如此地清醒。倒是一旁的我無從在三更半夜認真去思考這個問題,一方面是我沒有熬夜敘舊的習慣,再者,乍聽之下頗富哲理的問題從外表沾染著一付道上兄弟氣息的W口中蹦出總讓覺得這樣的問句含有玩笑的成分在內。
然而,他的眼神卻是如此認真,如同無數個夜晚他在某個牌桌旁盯著莊家手上的牌一般。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生命中的哪一個階段。」我喝了一口退了冰的啤酒後答。
「我的看法是…你生下來的那一剎那就是一場賭局了,命好或命不好而已。」他說。
喔,原來問題的答案這麼簡單!
「就是因為我沒有含著金湯匙出生,所以我會想很多不犯法的旁門左道去去賺大錢。」
事實上,僅比我小兩歲的他的確積攢了一些錢財,大多時候,他都扮演著贏家。
然而,我沒料想到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個人竟然在闊別多年之後的某一個深夜討論著我不曾去想像的問題。那些一直生活在我們兩個週遭的人物,在以八卦為基礎而交叉比對之後才知道原來有些人早已不再如外表般淳樸老實了,而那些我們一直以為很邪惡的人卻是和善依舊。
我們都在賭自己以為永遠都不會出錯的鑑別力。
愛情最終也是一場賭局(或是零和遊戲?),人來人往之間,誰又可以帶著勝利的微笑離開?我悲觀地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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