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聽到「爽快」兩個字了。
到底生活裡總是穿插著不快和爽快,然而,常常只要一個翻天覆地的忙亂,自己很快就會忘記爽字怎麼書寫,更何況我還沒到可以真正寬心地把自己寄放在「爽」的意境裡頭。
或許是因為這年頭說「爽快」的人已經不多了,也有可能是這樣的詞組好像有那麼一點點搬不上檯面,所以當那位大叔和我在網球場底猛力抽球一小時後而說出「這樣才是爽快的」語句時,我整整呆愣了好一會兒。
事實上,愣的應該是他用客家話發出「爽快」兩字讓我驚覺自己多久沒好好跟長輩說客語了。
雖然認識這個願意教我球的大叔不過兩週,但是,自從他知道我是客家人之後,我倆的對話內容就不再出現國語,就像在Word上按個鍵,簡體字就轉成繁體了,而且再也不輕易回到最初。
「打球就是要爽快,初學者不要想太多技術面的問題。」
「嗯。」
常常我和大叔在練完球後的交談始於他流暢的客語,然後,隨著暮色,止於我的低沉和語塞。
為了讓自己有重新體認爽快的機會,我拎了相機走往座落我家附近的「六堆客家文化園區」,天空很藍,房舍很美,透過鏡頭看看這個地方應該不錯。
爽快。我說。

少了公雞四處啄食和稚童追逐玩耍的畫面,這種空間下的客家建築其實是帶點寂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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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而言,這樣的建築物比像像是美濃的煙樓,儘管離「三步一菸樓、五步燒煙飄」的境地還很遠,至少我還記得那一大片油綠的菸葉在山腳下因風而起的的律動。

六堆,一個很具體的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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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不同的角度,我總是嘗試看見真實的自己。

缺了光與影的變化,這樣的長廊就只是一個構圖點,空寂的很。

「東海堂」。
小時後我總弄不清楚咱家徐氏的堂號該唸「東海堂」或是「堂海東」,前者穩重莊嚴,後者俠氣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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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每回騎單車都會經過的地方,滿佈樹蔭的小路離我家約莫五百公尺,每一次的往返,我總是愛往河裡張望著魚群,然後想像著小時候老家的那條小溪最後怎麼會消失了,那裡曾有我騎三輪車一頭哉下的痕跡啊。
我停了下來,看著天空,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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