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緩緩地沿著打成蝴蝶結般的交流道下滑,時間約莫是晚上七點整,車行於這條繁華的向晚街道是屬於離南方三個小時車程遠的台中。
「朝馬站到了。」司機大聲地往後方喊著。
一陣騷動。
有人匆忙地在車廂中移動著,也有人舒緩地從夢中醒來。
每週都得往返兩個城市已經變成我的一種生活習慣,偏偏對週遭景物過度的熟悉常讓自己忘了該如何書寫這城裡的人事物。
直到今晚。,
其實我只不過比往常晚了兩小時抵達罷了,而來自南方的我對於這麼熟悉如老友般的城市也沒有太多「少小離家老大回」的感慨,只是,當這家老字號的客運公司依舊順著七期重劃區的霓虹燈所照映出的金迷紙醉氣息往市區前去時,靠窗的座位給了我一種高度─讓我用不同的角度看看下班的過街人潮、等紅綠燈的無奈駕駛和穿梭虎口的疲憊交警…
都是人生,也是生活。
當然,那股走走又停停行車的速度讓我清楚地目測了穿著外套的機車騎士們所體現到的城市溫度。
下車前,我把夾克穿上,打算一起感同身受。
就在最後一個十字路口,我盯著紅燈倒數計時器,思緒不知怎麼地飄到那下著雪的北國...
那年,依稀彷彿記得我也是坐在靠近窗戶的位子上,然後,趁團員都還在睡醒交替間調整時差的同時,我用一種自己全然不熟悉的緯度想像著車外的冰冷溫度,我確信那是我第一次認真欣賞加拿大的角度。
於是,我想像著:會不會有那麼一天,比如說今年六月的第一天好了,我可以在那初春的溫哥華街頭調整一下自己的視野高度和行進速度,然後開始奮力地踩著單車踏板,慢慢體現自己對生活的態度?
走吧,我起身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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