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瑞士好友在Facebook上無奈寫了 ” Schon wieder Schnee ” ( 德文又下雪了之意 )的當下,一些南方朋友也開始領悟到夏天並不是赤腳走來,而是用一種拔腿狂奔的姿態上場,我僅僅滑鼠移動一圈,彷彿地球繞了一回,在一冷一熱之間,有人想要取暖,有人欲要納涼,結果發現任性的從來就是天候,我們呢?只能用文字取鬧罷了。
如同我們總是欽羨遠方不同國度的人們可以生活在如夢似幻的雪景裡,殊不知當地人苦於冰寒而無法從事眾多戶外運動的空冷落寞,家裡的電暖爐成了慰藉;又如地球另一端的人們難以想像在冬末之際,我們尚能頂著濕度與高溫在球場奔跑或是山裡慢走,只是額頭的汗珠流往臉龐而集結成了細流,最後整個身軀就被氾濫了。
這般寫實的畫面,偏偏又是人們在旅行的時候看不到的,會不會是我們習慣在遠方遊走時,往往給了自己諸如「既來之,則安之」的承諾來相信那些苦寒或是炎夏只是一道風景而已,也試著不要想太多,畢竟都花這麼多時間和精力來到這裡了。只是,底子裡我們似乎還是很介意老天的不公平與那壞到不行的運氣。我回想起那些獨自旅行的日子裡,一路上其實也沒人可以溫暖,只是不斷地往山上或是湖邊走,看看身子會不會有微熱起來的可能。
人們說,世界很大,旅行總是可以讓旅人的眼界更開闊,但是旅途中,我們偏偏視而不見那些埋藏在厚雪地下的哀愁,只見雪白世界的浪漫;我的電腦螢幕很小,關於那些說不上來的四季,我卻在滾動食指之後,透徹如盛夏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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