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巧合,連續兩次幫忙親朋好友開迎親禮車都分配到了Camry給我駕駛,儘管不是雙B的等級,我的眼皮還是使盡了最後一絲氣力在這寬敞的空間裡撐著,同時謹慎小心地跟在車隊當中,彷彿守著誓約的新人般佔著第二席的位子。
旁邊坐的是媒人婆,五十出頭年紀,嘴中不斷嚼著口香糖讓她臉頰上的厚實濃妝產生很不自然又勉強的律動,彷彿再嚼用力一點,整個笑容與喜氣就會支離破碎了。
從新竹回到桃園的路上,媒人婆一刻也不得閒,除了不斷地用手機聯絡男方家中的迎娶事宜、毫無意識地咀嚼那片發出淡淡苦味的口香糖外,她還把握剩餘的時間用濃濃的台灣國語腔向我聊起了她的作媒紀錄,故事很長很多,猶如筆直的北二高無止境蔓延,我記得停在龍潭收費站放下車窗交出回數票的那霎,她第一次安靜了下來。
關上車窗,又回到兩人世界。頓時,心裡不禁埋怨起為何Camry有這麼寧靜的車室而對方的每一個字句徹底地被放大再放大。而那樣的空間讓我想起多年前在汽車駕訓班的第一次上路,一旁的老教練不斷地嘮叨而徹底加深了我的無助。
儘管當下的我很無力,然而,媒人婆卻在這一趟回程中建構出一種掌控大局的無上形象,好讓新人不至於在繁雜的結婚禮俗中亂了方寸。
在愛情的世界裡,又有誰指引過我?
我說愛是一條曲折的線,無力拉平拉長的時候,只能自己不斷地在胡同裡摸索,然後在牆上留下一條條手痕。
於是,向左走的時候,我錯過了妳;向右走的時候,妳卻選擇離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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