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晨,尚未出發之前,那山、那風、那人,依舊在遠方等著。直到落山風似乎在我耳邊不斷地呼喊著它早已經遺忘了「思想起」怎麼哼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從沒離開過南方。
那是南方的遠方。



甫動身爬升恆春三台山,不遠處的三軍聯訓砲陣地接續傳來巨大聲響,我努力地攻著山頭,孤立而無援,猶如一位被遺棄在異國戰場的士兵。

山徑大抵離不開這樣的坡度,奮力穿過樹蔭的時候,我漸漸發現烈日不灼身,山風也不黏膩,誰需要休息?

我喜歡這樣純粹的線條與天空,彷彿直通自己心裡的那座電廠。


他們說這個地方叫做「天池」,我兜兜轉轉了好一會,突然發現這面湖離蒼芎其實還很遠,離妳我比較近。

芒草刺痛了我的膝蓋,那是仰望天藍的代價。

山風從池面的另一端徐徐吹來,會不會這就是妳歇息的模樣?


他們說這裡曾有水怪出沒,我盯著湖面的流動呆望著,此時,無聲勝有聲。


曾幾何時,南州一帶的田野間也種滿了波斯菊?會不會原先那一片片青綠牧草隨風搖曳的波浪會更具南方氣息?

黃昏裡,魚群好像找不到大海的方向了。

這是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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