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路不可走!」人們常是這麼說。
去年八月的一場大水帶走了原本屬於老七佳部落沿途的美麗,留下的只有滿山滿谷的哀愁,眼前一條又接續一條的殘缺山徑模糊了先民和旅人的初識印象,只能依稀記得那個有點老去的原始石板屋部落是最後的終點,於是,人們走起了險路,越過了恐懼的邊界,依循著心痛的痕跡,回到最初。
原先的路面早已流失,沿著陌生的河床出發,總讓人有種少小離家老大回的茫然。
大夥望著斷垣殘壁沒說太多的話,此時,無聲勝有聲。
若說還有韌性這東西的話,這顆臨涯大樹和下馬牽車的我們應該可以見證。
一路上彷彿有攻不盡的碎石上坡,在那當下,自慢變成一種尋常,或者理所當然。
如何在碎石陡坡上攻頂是一門藝術,也是一項技術,車神 S 給大夥示
範了兩回。
輪到我攻上坡時,我相信很多人都在看好戲,不管台上還是台下。
沒錯,我失敗了。
過了這裡,老七佳部落就不遠了。
整個部落安靜的很,彷彿回到那段在日式校舍睡午覺的小學時光。
追逐光與影永遠是我玩不膩的遊戲。
民宿的大門深鎖著,到了夜晚,這座沒有電力的山頭不知會不會由滿佈的星空來點燈?
聽說這是山豬的頭顱,端看妳怎麼想像。
在這裡生活應該有一些原始的困頓,但是卻很簡單。
圖騰是部落文化的痕跡,鑿得越深,越是深刻。
回程大夥選擇了沿著河床騎行,當我面對壯闊的河谷和冷冽的溪水時,有那麼一刻,我真的以為自己又回到加拿大落磯山脈了。
曾經的吊橋賴著溪谷不走,只是旅人再也無法通行,徒剩殘破的記憶在空中擺盪。
對照網友2007年拍攝的白鷺吊橋,眼前的一切頓時變得十足片段而零碎。
P.S.圖片來源取自這裡。
它叫白鷺吊橋,很淒美的名字,若妳經過這裡,妳可以試著抬頭仰望它。
妳會發現白鷺早已不再飛翔,只剩斷裂的鋼索隨風飄盪。
我希望洪荒的世界末日快來,地球毀滅,萬物重生,或許可以拯救我荒誕的前半生。
這是黝黑的我,妳一直很熟悉的那個我。
*更多照片請點這裡。
*老七佳部落相關新聞報導可點這裡。
P.S.
感謝阿弘的邀約,讓我沉睡多時的登山車又醒了過來,暫時忘記公路車的速度。當然也要給樹松叔的相片和爬坡示範股掌一下,來來兄跟游大哥的配合也功不可沒啦!
- Feb 28 Sun 2010 23:18
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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