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過雨的台北街道略顯昏黃陰鬱,這也是我不熟悉的這個城市常見的模樣。
就在陪同教授去訪談某職訓局官員後的回程,我恰巧又把車開在重慶北路上(或說我只認識這條路),一向嚴肅的教授難得心情大好地跟我聊起八卦,我想應該是他明天要南下墾丁度假四天的原因吧,換成我,光想像躺在海天一色的「紅柴水鄉度假村」游泳池旁,我都會偷笑。
說真的,在這小小的空間理,這兩個老男人的思緒的確詭異。
教授仍不停的在我耳邊叮嚀畢業論文的事,而我記得過了歸綏街,妳家就在不遠處,好幾次,我都想打電話跟妳說:「嘿,猜我在哪?」我也天真的以為只要我循著屬於迪化街的那股百貨雜糧古早味走去,妳一定會習慣地手拿一大串鑰匙佇立在那昏暗的街角等我,那感覺好似瓊瑤小說裡帶黑膠框眼鏡的純情男,把自己的堅固的柔情往那女孩的窗口邊扔去。只是,妳和他住的公寓就在迪化街隱密巷子裡,那麼深的住所讓我的想念無處投遞。
約莫記得是趁著他上大夜般的空檔,妳帶我走進我那不屬於我的空間,小小的公寓裡混著妳的香奈兒化妝品香味與男人的氣味,當然還有一堆他未洗的衣服。模特兒出身的妳在牆上掛滿了他幫妳拍的相片,牆面中央還有一張妳和他臉頰互貼的合照,我得承認,妳笑的好甜美。但那當下其實是一種很怪異的感覺,就像國小升上國中的第一天,老師曾說:「以前你怎樣都沒關係,現在你是一張白紙。」問題是:我已經不再是白紙了,為何還要假裝呢?
坐在妳住所的整晚,我們其實沒講太多話,我只是不斷地吃著妳洗好的小蕃茄,沒意識的一顆接著一顆往嘴裡送,說真的,妳一直不懂得是:我沒有食之無味,而是妳心底一直認為棄之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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