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轉山」這兩個字我並不是這麼瞭解,好像很多人這麼說之後,我就跟著講了。
假設真要賦予動詞和名詞定義的話,我以為:若是繞著山去轉啊繞的,那應該是前者;假使為了一座山而產生莫名的崇敬,這肯定是後者。
也許有人會說,不過就是走過或是經過一座山,何必這麼複雜,山不就是山?
對於馬特洪峰,我一剛開始也不過是打定繞它走個三天的主意,好向迷航的船隻遇見燈塔,堅持而篤定,後來,自己也逐漸明白,三天只是一個數目字,我永遠沒有辦法把馬特洪峰走遍、看清,我期待還有機會繼續我的山行歲月,或許可以成全自己對轉山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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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策馬特的最後一天,我決定不再搭乘任何交通工具,儘管我的雙腿已經有些疲憊,我在地圖上畫出了從策馬特往上健行,經 Stafelalp 抵達海拔標高2583公尺的 Schwarzsee,然後往下經由 Furi 再回到策馬特( 如地圖右邊編號第29號的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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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的起點就在策馬特鎮上,儘管旁邊就有纜車可直達今天的目的地 Schwarzsee ,但我仍不為所動,再說,等在前方是大晴天,我好像沒有理由不往山裡頭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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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鄰近鎮上,所以挺多人選擇清晨在這山徑上運動,當然,少不了又上演狗玩在前面,人走在後面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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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的木雕作品不少,在那些精緻的雕工之下敘述的是深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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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天來,我也注意到此地的十字架不同於我習以為常的模樣,也許你們可以告訴其中的意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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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披荊斬棘的先民或是無形的宗教力量好像都會讓人上山的步伐更加穩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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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那麼一天,馬特洪峰是短暫被雲霧圍繞而看不清楚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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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真有什麼桃花源的話,這裡似乎可以比擬,同時伴隨著一種這些人如何在山裡頭自在生活的小小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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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叫不出名字的路邊花朵,當時的風很大,要讓搖曳的牧草靜止反而無法專心思考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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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山頭上的小小建築物頗有哈比人住所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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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這條河谷之後,直到山頂就再也沒遇到任何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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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說登山車或是滑板下坡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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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奇冰封後的這裡會是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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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覆在電線桿上的黃色護墊不知道是否為了抵擋冰雪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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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得穿越山洞、水庫和起伏的小路,由於沿路沒有遇到半個人,我開始越來越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路了?( 看我自拍的表情可略知一二,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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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看到人,卻是遠出現在另一座山頭的健行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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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多樣的地形和濃密的林區之後,所謂的別有洞天是不是就是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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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到了這個角落才有機會把背包裡的單眼相機拿出來,大概也是在這個時候,我遇見了兩位下山的遊客,也是我整路第一次遇見的人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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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我有機會看清楚馬特洪峰的另一側,或許它就近在咫尺,所以視覺上總比前兩天所見的馬特洪峰更為開闊和壯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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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之彌高,望之彌遠」不知道足不足夠用來形容當下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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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地形樣貌總讓人有一股在陌生星球之間跳轉的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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騁馳於這樣的坡地需要一點勇氣以及更多的專注,不管是登山車還是滑板下坡車。
p.s.滑板下坡車是我自己取的名稱,整車配備碟煞,母女三人就這麼一路尖叫下滑,時而伴隨煞車鎖死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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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馬拉松在這裡是個很熱門的運動,也許當地人整天都在山裡頭移動的結果反而比較不像運動,而是點和點之間的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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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椅子是最好的旅人,不吵也不鬧,只會陪你安靜看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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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景象好似很久以前的 Windows 桌面,只是多了兩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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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旅人看世界的角度和我一樣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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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這個時候,我是乘著眼前的這條巨龍下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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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下坡時,遠眺策馬特就在山腳不遠處,但實際上卻花了快兩個多小時下山。我時而看看纜車,時而看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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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滑雪對我來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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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裡,若不見一張椅子,就是會出現一座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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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下坡對膝蓋的衝擊很大,我只能放慢速度東張西望。
p.s. 若你有印象,類似的運動空間也出現在第七天,可點這裡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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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出門,回到山下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照例,我走進Coop超市買我最愛的 Himbeer 麵包,配上一瓶可樂,看看單車,鑽進人群,我回到了現代文明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