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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愛爬山的孩子不會變壞」的預言我們都耳熟能詳了,爬山這件事可以替換成任何一種活動,然而,這些孩子最後有沒有變好我們卻不得而知,也不會有人想要知道。
我常想,若可以用很長的一段時間在林間兜兜轉轉,或者花很多的精神在山裡野上野下,甚至對同一座百岳重覆探訪來驗證自己上一次上山的感動和不安, 那麼,孩子會不會有變好的可能?
L 就是這樣的一個孩子。
在教室,他是我的學生;在山上,他是我的老師。
L 從小就接受「華德福」教育體系,有著很豐富的生命經驗和精彩的山中故事。 
起登1公里處,L 帶我進行敬山儀式,在山裡,他教我如何辨識山頭、植物、地形、地貌、甚至知道如何分辨山羌、水鹿叫聲、回到登山口再半跪謝山….
L 今年22歲,大四,很有故事。
2021 年最後一個月,我倆選擇奇萊北峰單攻,這是 L 第三次到訪了,我則是第一次踏上這片黑色,L 在山裡就是好得很,那我會不會變得更好? 我其實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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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四點,零下負一度,這時間起登已經無關勇氣,而是要思考如何止住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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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登約莫一公里後,L 說每次爬山都會以茶代酒來,附上一點行動糧來敬山,同時祈求這趟拜訪可以順利平安,只見 L 低聲說了好多話,夜太黑,風太冷,我聽不是很清楚他說的話,就當他是跟山神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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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山鮮明又獨具特色的輪廓自始至終如影隨形,彷彿怕我們跟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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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跟天明交錯的時刻,天空和林間總是特別精彩,不管剪影或是特寫都是一股蠢蠢欲動。
連黑水塘山屋都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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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暫停小憩的片刻,L 總是拿出手機在對照巍然陵線,而我總是用手機在尋找美麗林相,我們都是這樣和山林親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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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倆在朋友開的民宿八點四十五分就躺平了,凌晨兩點半起床,絕佳的睡眠品質讓我倆在前段的箭竹林裡還有餘力拍照,甚至用頭燈尋找夜行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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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溪溝滿佈疊石,安心地向上走的同時,偶爾回望卻是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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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成功山屋後的絕美林相根本就是北大武山鐵杉故鄉的翻本,一種異鄉變故鄉的錯覺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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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峭上坡搭配著裸露感呈現出來的不僅是山形氣勢,更是攀登者的心理壓力,加上強風贏襲,我倆只能強顏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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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峰頂前的叉路巧遇無敵大景,也許山神感受到到我們出發前的誠心誠意,於是讓我倆有機會在這個角落擺脫強顏歡笑,頓時,開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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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看之下,以為我們帶了空拍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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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只是巧遇一片結冰的小水池,當下的低溫簡直是冰天加上一片小雪地。


破冰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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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峰在前,無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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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段的陡上攀爬放大了這座山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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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眼前這片岩壁看起來像頭狒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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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紀錄別人的身影,尤其在大山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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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大山在前的震撼猶如回到2019年在瑞士馬特洪峰前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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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走走停停五個小時半之後,我們終於抵達山頂。


360視野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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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頂就我兩個人包場,要躺要喊要跳都沒人管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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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大景可遇不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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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認真的跟北峰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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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總愛稱這裡是黃金大草原,L說他倒是想起宮崎駿卡通裡的草原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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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先前玉山單攻、雪主東單攻、北大武山單攻的比較基礎後,奇萊北峰是我目前單攻痛苦指數最高的一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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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壯闊,怎能不駐足停留仰望,然後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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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頻頻回眺我們不久前剛離開的峰頂,吹來一陣的不只冷風,還有不可思議。
L 突然問我:「你分得清楚霧、雲跟山嵐嗎?」
我說眼前的應該是山嵐吧。


↑ 此行完整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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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這次單攻冷氣團來襲,山上溫度來到零下負2度,但是這次內層穿攀山鼠Huge長袖排汗上衣,中層始祖鳥 Rho AR 長袖彈性保暖排汗衣,外套是攀山鼠 Allgron 2.0,長褲是小狐狸Keb厚長褲,整體上來說極為舒適,也不至於寒冷,終於找到適合自己的穿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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